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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公傳    P 48


作者:王夢吉
頁數:48 / 362
類別:古典小說

 

濟公傳

作者:王夢吉
第48,共362。
賊起賊智,假作進城,故意把高國泰撞了一個斤鬥,把銀子掏去,在賭博場中兩夜的光景,把五十兩銀于輸淨。今日找冷二借錢,到這裡一問左右街坊,才知道是冷二打了官司。自己方一出門來,正遇見濟公帶著眾人,用手一指。夏一跳說:「眾位你等看我,今天報應臨頭。」

伸手自己打了幾個嘴巴,跑在河沿,跳下河去,往上冒了一冒,登時死了。地方官人知道,報無名男子一個。本地面該管職官相驗已畢,就地葬理。李四明清眾人到家,整理酒筵,款待濟公。



  
高國泰說:「李賢弟,你到南門外去找王成壁。犯我的事都說明白,你替我謝謝罷。」

李四明說:「明天我就去。」

留濟公住了一夜。次日天明,濟公帶高國泰、蘇祿、馮順由餘杭縣起身,順大道直奔臨安。這日正往前走,到了一座鎮店,見街市人煙稠密,買賣甚多。正走在十字街,只見東邊路北有一座大門,門內高搭一座法台,三丈六尺,上安法桌法椅,頭掛五色綵綢,分東西兩邊。

濟公看罷,按靈光連擊三掌,說:「善戰,善哉,我和尚既遇此事,焉有袖手旁觀之理?且慢,我必須如此如此。」

書中交代,這座鎮店名叫雲蘭鎮,路北這家姓梁名萬蒼,傢俬巨萬,膝下~于,名梁土元。老員外為人樂善好施,專好修橋鋪路,齋僧佈道,創修寺院,印造經文。只因有一個老道在這裡,化了一百兩銀子,說修佛殿,及至給了他銀子走了。老員外在西街拜客,正看見者道由煙花院出來。

老員外回到家中,對家人說:「我施捨這些錢,原來老道前去問柳指花,我是不能再舍施的。」

家人梁修德說:「老員外乃好善之人,咱們這裡連年失收,米貴如珠,員外何不修些好事,設立個粥廠,賑濟這一方之鄰裡鄉黨,倒是一件好事。不知意下如何?」梁萬蒼一聽,心中甚喜,立刻稟明本地該管官長,擇日放粥。每日早來,打粥之人,吃粥一份,外給錢一百文,好叫眾人種地。梁員外每日在門外看討粥之人,過了半月之久。



  
這日梁士元在門外閒立,天有晌午之時,只見從正西來了一個老道,年約半百以外,頭戴青佈道冠,身穿青佈道袍,白襪青鞋,背後獻斜寶劍,手拿蠅拂,面似烏金紙,黑中透亮,粗眉大眼,一部連鬢落腮鬍子。一見梁士元,惡念頓起。正是妖人妄興害人計,羅漢長施惻隱心。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雲蘭鎮惡道興妖 梁萬蒼善人遇害

話說梁士元正在門外站立,見從正西來了一個羽士道人,站在面前:「無量佛,善戚善哉。貧道閒遊三山,悶蹈五嶽,訪道尋仙,善觀氣色,能治吉凶。看公于這分相貌,五官端方,定是翰院①之材。」

梁士元連忙躬身施禮,說:「道爺貴姓?在哪座名山,何處洞府參修?我要領教。」

道人說:「貧道就在這正北五里之①翰院:即翰林院,為古代儲備人才的所在。遙,五仙山祥雲觀出家。我姓張名妙興,專好相法。」

梁土元說:「道爺既是好相法,奉求給我看看。」

老道一聽,正中心懷。他此來原岡地遊方回廟,見圍牆已倒,大殿失修。張妙興就說他師弟劉妙通,不知化緣修廟,盡在家中吃飯。劉妙通說:「我不能化緣了。

如今雲蘭鎮梁善人概不書緣,家中立了粥廠,竟賑濟我們這一方窮人。也是道門中人自己壞事,前者有一位道門中朋友,在梁善人那裡化了一百兩紋銀,說是修佛殿,後來不修佛殿,他把一百兩紋銀全皆在煙花院中嫖了,被梁員外看見他從煙花院出來。老員外因此不施捨僧道,我還往哪裡化緣?」張鈔興說:「好,我要化不了梁善人,我給你磕頭,明天我去。」

故此今日他來到這裡,見公子梁土元在門首站立。他眉頭一皺,計上心頭,過來一相面,見公子問他,張鈔興要施五鬼針頭法,七箭鎖陽喉惡化。張妙興他先拉過公子的手來,說:「公子這分相貌,是上等相法,看尊像眉清目秀,生在詩書門第,禮樂人家,祖上根基不薄,真乃是石中之美玉,花中之丹桂。此時不但浮水游香,定然科甲有準。

此時官星未露,遇而不遇,達而不達,好比沖雲之鳥,落在荊棘之內;吞舟之魚,臨于污地之間。未得三江之水,焉能脫鱗為龍?公子把生辰八字說明,我給細細掐算。」

梁土元把自己生辰八字全說明白,惡追記住,暗中掐決唸咒,照定梁士元,冷不防一堂!三魄勾去一魂,七魄勾去二魂。梁士元一愕,反身倒下。老道自己回廟中,叫師弟用乾草綁一個草人,用硃筆寫了生辰八字,用七個新針,把草人之心針住。劉妙通是個忠厚之人,見他這樣行為,問他所害之人是誰。

張妙興說:「你不要胡說,我這不叫害人,我要惡化梁員外。」

從此每日往雲蘭鎮上走走。書中交代,那梁士元自老道走後,家人出來一看,公子爺倒在門外,立刻叫同事之人,把梁士元抬至內院上房。梁員外一聽,嚇的驚魂千里。自己六十多歲,就是這一個孩子,倘有不測,那還了得!連忙派人請高明先生來,就給兒子治病。

把先生請來一看,都說:「是失去魂魄,吃藥不效。」

急的老員外求神禱告上天,許了大願。一連兩天,並不見好。這天早晨,梁善人站在門首,看那討粥之人,來的不少。他自己本是煩悶,只見從南來了一個婦人,頭裡跑着三個小子,都有十一二歲,後面跟着兩個小子,也有七八歲,背後扛着一個男孩,有三四歲,懷中抱定一子,也有一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