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派走到了盡頭。 大主教曼寧後來提醒他們說,他們的這次投票即意味着接受了永無謬誤說。 他們所做的不只如此。 可以想像,他們也許設法以嚴格的條件來約束和限制永無謬誤之教義,以免它受到根據歷史先例作出的許多攻擊。 然而,他們在要求服從不涉及信條問題的教皇令時,正是在批准明知具有信條特徵的教皇令,正是在毫不遲疑地確認目睹其日日行使着的一種權力,正是在賦予既有詔令新的權威,正是在非正式地認可宗教法庭和《禁書目錄》、對異教徒的屠殺和對國王的廢黜。 他們維護了他們所要改革的事物,以他們的唇,莊重地祝福他們的心知道應受詛咒的事。 自此以後,羅馬教廷可以肆無忌憚地蔑視它的反對者,而且寧可相信這樣一種信念:不存在他們不會忘記的抵抗,不存在他們不可背叛的原則,也不願違逆盛怒中的教皇。 它立即決定把永無謬誤之教義提交討論。 當少數派開始知道,他們的祈求和犧牲皆成泡影,必須依賴自己的時候,他們鋌而走險。 勞舍爾、施瓦茨貝格、黑弗勒、克特勒、肯裡克親自或請別人寫了一些反對該教義的小冊子,在大會上散髮。 幾名英國主教也提出抗議說,主教團體否定永無謬誤說一直是邁向自由的一個必要條件,如果在自由協助他們達到目的之後,他們就撤回對它的保證,他們不可能在國人眼中保持他們的名譽。 聖路易斯大主教承認論辯的力量,它源於一個事實,即1854年公佈的一條教義長久以來一直受到質疑和否定。 他坦言自己無法證明聖母無玷受孕是個真實的信條。 6月發生的一件事表明主教們在大會上的經歷正在改變他們的基本信念。 杜林格曾在3月份著文道,一個信條不僅要求大會的一致同意和接受,而且主教與教皇的共同意志也不應被規定為永無謬誤,他們行為的普世性必須得到全體教徒的認可和批准。 聖芳濟會修士赫策爾神父,由於出版了支持這個論斷的小冊子,被召到羅馬。 要求他簽署一紙聲明,承認教皇對大會的單獨確認就可使它具有普世性。 他把這件事告訴反對派中有名望的德國主教,徵詢他們對該聲明的意見,請教他們就如何處理提出建議。 主教們回答說,簽署聲明是錯誤的行為;但是又說,他們只是最近才相信那種論斷,起初並不同意杜林格的觀點。 他們不會使他因為他們僅在三個月前還懷疑的一個觀點而落個被羅馬.定罪為叛徒和異端的下場。 他採納了建議,但是覺得建議者在有意欺騙他。 當主教們提交給委員會的有關永無謬誤說的意見書被印刷出來的時候,少數派似乎已經破釜沉舟了。 他們斷言,該教義將會斷絶新教徒皈依的道路,把虔誠者趕出教會,使天主教在爭論中陷入不利的境地,給予政府懷疑天主教徒對國家忠誠的顯然理由,賦予懲罰理論和豁免權理論新的權威。 他們論證說,教會的許多地方對它一無所知,古代教父們曾否定它的效力,它既沒有永恆性也沒有普遍性。 他們宣稱,它自相矛盾,荒唐可笑,欺世誑人,卑鄙無恥,決不可能因為教皇或大會的批准就成為一個信條。 一名主教表示,他寧死也不願參與對它的宣佈。 另一名認為這將是教會的自殺行為。 在兩個月的辯論中,那些人士所作的發言經常有可能被一個多數更多地依賴意志而非理性的行為所打斷,所以不可能有什麼實際價值,只是起着抗議而非說理的作用。 有兩個發言,除了在當時有辯論的作用外,還有永久的紀念價值。 一個是哈利法克斯大主教康諾利的發言,他根據《聖經》清晰有力地駁斥了取自某些神學家著作的所有顯然于經文無據的教義。 另一個是樞機主教達爾包的發言,他預言,那個教令增加的是權威而非權力。 它所服務的那個人,其永無謬誤性只是現在才確立;制定它的那個主教大會,其權利在教會中1800年以來無人質疑,而現在世界卻拒絶服從。 所以它將造成新的仇恨和懷疑,削弱宗教對社會的影響,導致教會的世俗權力迅速崩潰。 第10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翰林院 inspier.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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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與權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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