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泽俯视着茅屋,雾已经开始散了,但茅屋周围的雾仍然很浓。 最初,山泽以为是雾从茅屋里飘出来,等他知道是烟的时候,已看得见火苗了。 火苗一瞬间就在小屋整个屋顶燃开了。 简直就象枯草捆在燃烧一样,火花四处飞溅。 想趁火势逃跑吗?山泽苦笑了一下,这太幼稚了。 屋顶燃完时,板壁冒出了火焰。 「奇怪!」山泽嘟哝着。 因为他没有看见按理应该从茅屋里跑出来的仁科。 山泽感到不安,茅屋已烧塌一面墙壁,屋顶早就燃完了。 仁科仿佛不在里面,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在里面,定会烧死。 这个家伙死了吗?不!不会的。 那么,他是逃出茅屋了吗?山泽湖涂了,不可能逃出来,因为茅屋完全处于视野中。 茅屋成了一片火海,一边燃烧,一边慢慢倒塌下来,火花四处飞溅。 山泽跑下来,假若仁科还在茅屋中,无疑已被烧死了。 必须搞清楚怎么回事。 山泽在余烬中搜寻,没有尸体!突然,山泽好似劈头挨了瓢冷水似地打了个寒颤:圈套! 「山泽!」背后发出一声叫声。 山泽的身体僵硬了,在他回过头来的同时,枪响了。 在额头上受到冲击的一瞬间。 山泽看见仁科从火后的废墟中向外探视着。 2 山泽睁着双眼死去,仁科把他埋葬了。 仁科出发了,目的地是中臣克明住的森林管理署的茅屋,杀了山泽,他决心投入战斗。 如果老人还活着,就夺回来。 要是被杀了……,无论如何,必须开始战斗。 下午,他到达目的地。 茅屋包围在针枞树林中,静悄悄地,看不见人烟。 不过,这时间,中臣一行也不会盘踞在茅屋里的,他们应该出去搜寻金块。 仁科观察了三十多分钟,没有什么变化。 他估计,茅屋里没有人。 仁科沿着针枞树干,接近了茅屋。 茅屋的窗口都被堵塞了。 仁科将耳朵贴在板壁上,没有声音。 虽然有点犹豫,但仁科还是毅然推开了木板门。 里面非常寂静,仁科做出随时准备开枪的姿势,跨步进去。 突然,仁科站住了。 在屋中央靠左边的地方,有张粗糙的木制大桌子,桌子周围坐着五个人,都用手枪对准仁科。 「欢迎!」一个高个子的人说,「请坐!」 仁科走进桌边,放下枪,拉过椅子坐下。 「要是打算杀我的话,先让我喝点咖啡什么的,行吗?」 「当然可以。 」 高个子命令其中一个去煮咖啡。 这高个子人肤色浅黑,脸上肌肉紧绷绷的,其他四人各取不同姿势。 五个人都异常沉默,虽然都坐在桌边,但谁也未讲话。 咖啡做好后,全体人都喝了。 「不缴手枪吗?」 仁科的手枪就那样摆在桌子上,谁也没想拿。 「你没有枪怕不行吧?可以带着!」 最初说话的那人亲切地说道。 「这是为什么?」 「这是我们的计划,并不怕你有枪。 只要到了那时,我们就是敌人。 」 那人边喝咖啡边回答,声音并不令人恐怖。 「是吗?」 仁科点着头,收起了手枪。 真是些怪人,神情高深莫测。 「中臣克明怎样?」 「傍晚回来。 」那人简短地回答。 「没有见到淘金老人吗?」仁科问。 「就在那儿。 」那人用咖啡杯指着隔壁。 「能见见吗?」 「当然可以!」那人无所谓地点着头。 粗糙的木板门开了,这是间有四张日本席子宽的铺着地板的房间。 老人躺在中间,手足被绑着,就象罗锅腰似地蜷缩着,嘴上贴着胶布。 仁科解开绳子,撕下胶布,扶老人站起来,抱着他来到外面桌前。 「你们不能这样残酷!」仁科让老人坐在椅子上。 「本未打算这样做,可这个老人要乱闯乱喊呀!」高个子回答说。 他取来杯子,倒上咖啡,递给老人。 老人双手捧着杯子,微微颤抖地一口喝光了咖啡。 老人默默地看着众人。 嘴唇抖动着,目光暗淡。 仁科看见,那眼神中已失去了光泽。 3 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看见进屋来的人,仁科闭住了呼吸。 来人是中臣晴义! 在报纸上看熟了的那个政界大人物站在那里,个子矮小,用那经常操纵权力的人的锐利目光,瞥了一眼室内所有的人。 仁科避开了视线。 中臣克明和雪江千沙随着中臣晴义走了进来,中臣晴义从进屋的一瞬间起,就只是盯着老人,对仁科连瞟也未瞟一眼。 不过,中臣克明和雪江千沙的视线却毫不犹豫地捕住了仁科。 三人默默走到桌旁。 一阵沉默。 「久违了,吉宗中佐!」 中臣晴义开口向老人招呼道,声音沙哑、沉重。 老人没回答。 「辛苦了!」中臣晴义继续说,「当听到守护金块的人的事情,我就想,该不会是你吧?你是个优秀的飞行员,轰炸机……」 「住口!」老人用失去自制的声音打断中臣晴义的话,「你这卑鄙的家伙!」 老人粗糙的、净是疙瘩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指着中臣晴义。 「镇静点儿,吉宗中佐!」中臣的声音好象从肚子里发出来的一样,「我是当时作战部负责人之一,现在,也是驱动国政的人之一,我能充分体谅你当时不愿把五千公斤金块交给占领军的心情,不过,这个任务已结束了,从现在起,你就下山去过幸福的生活吧!」 第4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翰林院 inspier.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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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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