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午后四点过,从杉并区高屋公寓一间房门里流出水来,邻人发现后,敲门,无人回答。 试着开门,门却没有锁。 在屋里,一个叫东高一、36岁的人服毒自杀了。 水是因为厨房里的水龙头忘记关而流出来的。 「屋内有遗书。 叙述了杀害平井刚一的经过,并称其证据是,在平井刚一被袭击的弹痕处,有粒豆大的黑痣。 警察与死者家属对证,系属事实。 子弹射中了黑痣。 因只有开枪的凶手才知道,所以,警察判断,遗书的可靠性很高。 但是,东高一的杀人动机却丝毫未涉及,警察正在调查中。 」 仁科从报上移开目光,想起了山泽的话:「组织早就计算到会这样。 」 午后六点正,响起了敲门声。 「门开着的,进来吧!」仁科坐在椅子上未动。 进来的是汉斯、山泽,作麻醉分析的医生,一共三个人。 「好久不见了!」汉斯壮牛似的身体走近了。 嘴唇紧闭着,伸出右手。 「到那边去,坐在床上!」 仁科拿出藏在桌下的手枪,枪口对准汉斯。 「这是怎么回事?」汉斯皱着眉头。 「我说过有条件的!」 「条件已履行了,你看了报纸吧?」 「对。 不过,杀害峰岛的凶手呢?」 仁科慢慢站起身。 「真粗暴!」 汉斯的眼内含着鹭鹭鸟的阴险绿光,坐在床上。 「把枪交给我,拿出来!」 汉斯和山泽默默交出手枪。 「现在告诉我吧!」仁科回到椅子上,「杀峰岛的人是谁?」 「这样做,搞不成交易!」汉斯左右摇晃着肥大的脑袋。 「我告诉你吧!」山泽开口了,「杀害峰岛的是我!」 「是吗?又是你!」 仁科一直就怀疑:「该不会是山泽吧?」 在吉普车里提出条件时,山泽露出的不应有的充满痛苦的表情,仁科一直挂在心上。 「在这里杀我吗?」山泽镇静地问。 「不,在这儿不妥当。 下次遇上再决斗吧。 喂,你!」仁科用枪指着麻醉分析医生。 「我?什么……」 这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微胖医生。 「解释麻醉分析的作法!把皮包拿过来!」 「呵……」医生看着汉斯。 「想挨枪子儿吗?」仁科露出凶相站起来。 「我说。 」医生慌了,走近皮包,取出安瓿瓶,「这是巴比妥酸性诱导液,往静脉里慢慢注射,尽可能慢地注射,一看到患者的变化,就可以知道药物起作用了。 因此,此时就可以边问边注射。 」 「患者?」仁科苦笑了一下,「多顺口的话啊,用这种药窥视人内心秘密。 」 医生往后退去。 「把这个给我!」仁科将两人的手枪装入提包中。 「等等!」汉斯慢慢站起来阻挡着。 「这不是违反协定吗!」 「协定?我记不得了!」 「这样做,你认为能平安无事吗?」 「还是规矩点儿的好,我会毫不留情地打穿你肚子的!快回到床上去!」 仁科用手枪指着床,汉斯耸了耸肩,回到床上坐下。 「从现在起,就是真正的战斗了,准备好吧。 在哪儿遇见了,我们就会互相残杀。 我在寻找金块,但决不会给你们,给日本政府吗?我还没这种想法。 你们打草惊蛇了,不过让蛇出洞也是你们的目的吧……」 仁科拿着提包站起来。 山泽毫无表情地看着仁科,汉斯的脸上露出阴沉的怒气,这是一张非常懊悔的脸。 「把吉普车钥匙给我!」仁科向山泽伸出手。 山泽默默地把钥匙啪地一声扔在仁科手上。 「你真是蠢人!」汉斯尖叫着,「你以为我们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吗?我们利用你并没有白费力,你引导我们达到了最终目标,胜利是我们的。 你已经没事了,只要默默地为组织尽力,你是不会死的。 」 汉斯的眼里露出猫科动物似的目光。 「给你们这种肮脏的组织干?扯蛋!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就在这儿,象对付平井刚一那样,用毛毯裹着手枪,打碎你的头!」 仁科丢下这句话就出了门。 5 吉普车停在旅馆前院。 仁科发动吉普车离开旅馆时,汉斯和山泽的身影都未看见。 仁科并不慌张,无论汉斯的组织多么强大,也不会在市内进行枪战的。 吉普车顺利地在晚风中穿行,风很冷,冬天马上就要来到这里了,得想个办法,仁科告诫自己。 明天要抓住老人,只好绑住他进行麻醉分析,没有别的办法。 不一会儿,在右前方出现了十胜川,路从那儿起变得狭长起来,直通山峡中。 仁科飞快地驾驶着吉普车,从岩松湖往左拐时,通过反光镜,看见了后面有汽车前灯的光柱,好象在拐弯,灯光一下又从反光镜中消失了,但十秒钟后,又出现了。 仁科踏着加速器。 从车头前灯位置及光柱的幅度来看,象是小轿车,正在飞速接近。 来了! 仁科将车靠路边停下,从追来的汽车车速来看,要甩掉是办不到的了。 另外,要是在全速行驶中被打穿了轮胎,那就完了,他现在还不想死。 仁科藏在吉普车后面。 汽车在隔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 「举起双手,出来!」一个人叫喊着,声音不熟悉。 回答他的是,仁科瞄准汽车前灯的枪声,好象没打中。 同时,响起了数声枪响,发出了子弹打中吉普车轮胎的声音,吉普车慢慢倾斜了,枪声继续响着。 第3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翰林院 inspier.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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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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