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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全集    P 123


作者:曾國藩
頁數:123 / 125
類別:成功經驗

 

曾國藩全集

作者:曾國藩
第123,共125。
待弁勇如待子弟,常有望其成立,望其發達之心,則人知思矣。禮者,即所謂無眾寡,無小大,無欺慢,泰而不驕也。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嚴然人望而畏之,威而不猛也,持之以敬,臨之以莊,無形無聲之際,常有凜然難犯之象,則人知威矣。

日記:咸豐六年六月初四,周金城之教藝,儘是花法,不中實用,其徒八十人,多油滑浮動,難可深恃。



  
弟前分三十人至貢院教湘勇,後見手足非是,仍爾謝遣。鄙意本可浮慕戚氏教陣之虛名,反忘場上目擊之實效。

書信:咸豐三年三月初七復張亮基,此次募勇,成軍以出,要須臥薪嘗膽,勤操苦練,養成艱難百戰之卒,預為東征不歸之計。若草率從事,驅不教之土,執蠱脆之器,行三千里之遠,以當虎狼百萬之賊,未與交鋒而軍士之氣固已餒矣,雖有一二主者忠義奮發,亦無以作其眾而貞于久也。書信:咸豐三年十月初三日復夏遷樾,吾輩帶兵,如父兄之帶子弟一般。無銀錢無保舉,尚是小事,切不可使之困擾民而壞品行,因嫖賭洋煙而壞身體。個個學好,人人成材,則兵勇感思,兵勇之父母亦感恩矣。《曾胡治兵語錄·仁愛》,愛民為治兵第一要義,須回日三令五申,視為性命根本之事,毋視為要結粉飾之文。《曾胡治兵語錄·仁愛》,我待將官如兄弟,我待兵勇如子侄,你們隨我也久長,人人曉得我心腸。願爾將官莫懈怠,願爾兵勇莫學壞。未曾算去先算回,未曾算臟先算敗,各人努力各謹慎,自然萬事都平順。

詩:《水師得勝歌》,次青之於平江勇,則的愛而無增,有獎而無激。柳子厚所謂「雖曰愛之,其實害之」。書信:同治二年三月初一日《復李鴻章》,苟善治軍,必見其有戰則勝,有攻則取。若不以目所共見者為效,而但憑心所急揣者為高,則將以虛薄為辨而賤名檢,以望空為賢而笑勤恪。

文:《筆記二十七則·克勤小物》,營中無事,以勤操為第一要義。操隊伍則臨陣不至散亂,操槍炮則臨陣不至早放。



  
書信:同治元年二月初三日復江長貴,軍營雖以人多為貴,而有時亦以人多為累,凡軍氣宜聚不宜散,宜化危不宜悅豫;人多則悅豫,而氣漸散矣。營雖多而可恃者惟在一二營,人雖多而可恃者誰在一二人。如木然,根好株好而後枝葉有所(訁+托之右);如屋然,柱好梁好而後椽瓦有所倚。……遇小敵時,則枝葉之茂橡瓦之美盡可了事;遇大敵時,全靠根株培得穩,柱樑立得固,斷不可徒靠人數之多,氣勢之盛。倘使根株不穩,柱樑不固,則一枝折而眾葉隨之,一瓦落而眾椽隨之,敗如山崩,潰如河決,人多而反以為累矣。

書信:咸豐七年十月二十七日與沅甫九弟書

戰陣之法,審機審勢,猶在其後,第一先貴審力。審力者,知己知彼之切實工夫。……古人云兵驕必敗,老子云兩軍相對哀者勝矣,不審力,則所謂驕也;審力而不自足,即老子之所謂哀也。書信:同治元年九月二十四日與沅弟書,軍事如槍法,門戶宜緊;如拳法,有伸有縮。若公入之太深,則有伸無縮矣。

書信:咸豐九年十月初八日復胡林翼,夫戰,勇氣也。再而衰,三而竭。國藩于此數語常常體驗,大約用兵無他謬 [妙]巧,常存有餘不盡之氣而已。孫仲謀之攻合肥,受創于張遼,諸葛武候之攻陳倉,受創于郝昭,皆初氣過鋭,漸就衰竭之故。惟荀塋之拔逼陽,氣已竭而忽振;陸抗之拔西陵,預料城之不能遽下而蓄養鋭氣,先備外援,以待內之自敝,此善於用氣者也。足下忠勇內藴,邊往無前,惟猛進有餘,好謀不中。吾願足下學陸抗,氣未用而預籌之,不願學苟瑩,氣已竭而復振之。願算畢而後戰,不宜且戰而餘算。

書信:咸豐六年五月初二與李元度,羅羅山于五年八月至南康湖口一看,知其不足以圖功,即決然舍我而去,另剿湖北。其時有識者,皆佩服羅山用兵能識時務,能取遠勢;余雖私怨羅山之棄余而他往,而亦未嘗不服其行軍有伸有縮,有開有合也。

書信:同治元年十月十三日與沅弟書,凡打仗,一鼓再鼓,而人不動者,則氣必衰減;凡攻壘,一撲再撲,而人不動者,則氣必衰減。書信:咸豐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復左宗棠,古人用兵,最重「變化不測」四字。弟行軍太少變化。

書信:同治無年十月十三日與沅弟書,攻城最忌蠻攻。兵法曰:「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罪也。」故仆屢次寄書,以蠻攻為戒。

書信:咸豐六年五月二十四日與羅萱,用兵之道,全軍為上,保城池次之。

書信:同治元年十月十五日與沅弟書,但很戰浪追,為我軍向來大弊。此次必須謀定後戰,切不可蠻攻蠻打,徒傷士卒。書信:咸豐六年五月十四與彭鵬、羅萱,賊初耒之日,不必出隊與戰,但在營內靜看,看其強弱虛實,看得千準萬難,可打則出管打仗,不可打則始終堅守營盤,或有幾分把握。

書信:咸豐十年十月初五日與沅弟書,守城煞非易事,銀米、子藥、油鹽有一不備,不可言守備矣。又須得一謀勇兼優者,為一城之主。凡多備則力分,心專則慮周。書信:咸豐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復左宗棠,至軍務之要,亦有二語。曰「堅守已得之地,多籌游擊之師」而已。書信:同治二年三月二十九日與沅弟書,兵多則拓地遠鶩,兵少則斂抑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