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在本章末尾,將會看到弗利伍德所搜集的,從1202年到1597年(包括這二年在內)的小麥價格,他把這些價格換算為現時貨幣,並按照年代順序,每十二年分作一期,計共分為七期。 各期的末尾,又記有該期十二年間的平均價格。 弗利伍德對於這樣長時期,只能搜集到八十年的價格,以致最後一期還差四個年度。 因此我從伊頓學院的記載,補入了1598年、1599年、1600年及1601年的價格。 我所增補的,只此四年。 從此等數字,讀者可只看到,自十三世紀初葉一直到十六世紀中葉以後,每十二年的平均價格,都在逐漸下降,到十六世紀末期,又逐漸上升。 弗利伍德所搜集的價格,似乎主要是惹人注意的過高價格或過低價格,所以,我不敢斷言,由他這些價格能得出很確當的結論。 但是,這些價格,要是能證明什麼的話,那末所證明的就是我所要闡明的了。 可是,弗利伍德自己,象大多數其他作家,似乎都相信,銀價在此期間,由於銀產量日益豐饒而不斷減低。 他所搜集的穀物價格,確和此種意見不一致,而和杜不雷?聖?莫爾的見解,和我所努力說明的那種見解卻完全一致。 弗利伍德和聖?莫爾這兩位作家,似乎都孜孜不倦地、誠誠懇懇地搜集往時的各種物價。 他們兩人的意見,雖是那麼不相同,而他們兩人所搜集的事實,至少就穀物價格說,是那麼一致,這不免令人感到幾分奇異。 然而,最有見識的作家所據以推斷遠古時代銀的巨大價值的,與其說是穀物的低廉價格,倒不如說是其他許多土地原生產物的低廉價格。 據說,穀物是一種制造品,在未開化時代,穀物比其他大部分商品貴得多。 我想,所謂大部分商品,是指家禽、牲畜和獵物那一類非制造品。 此等物品,在貧困和野蠻時代,無疑比穀物低廉得多。 但這低廉,不是銀價過高的結果,而是這些商品價值低的結果。 這不是因為白銀在那時代能購入或代表比富裕和進步時代更多的勞動量,而是因為在那時代,此等商品購入或代表少得多的勞動量。 白銀在西屬美洲必然比歐洲低廉,即在產出國必然比輸入國低廉,因為要耗去運費和保險費,由水陸長途運輸。 但是烏羅阿卻告訴我們,不久從前,在阿根廷首都,從四百頭牛中挑一頭,價格僅二十一便士半。 拜倫告訴我們,在智利首都,良馬一匹的價格為英幣十六先令。 在土壤肥沃而大部分區域又全未開墾的國家,家禽、牲畜和獵物都不難由極少量勞動獲得,因此它們所能購買的勞動極為有限。 此等商品在那里只能從低廉的貨幣價格出售這一事實,並不證明那邊白銀的真實價值很高,只證明那邊此等商品的真實價值很低。 第14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翰林院 inspier.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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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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