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一次庭審為止,雙方一直都在為日高雅士是否是申述人的親生子一事進行爭吵。 共計爭吵了九次。 可現在,對方居然不僅放棄了爭吵,而且還主動承認日高雅士是自己的兒子了。 不僅如此,甚至還提出要把雅士的戶口落到自己的戶籍上並要親手撫養雅士。 這突變的風雲令登志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一股寒流倏然從脊樑骨上襲過。 「請問被申述對象。 」四十多歲的吉井那赤紅臉膛上顯示出一種悠然自得的神情。 「請問被申述對象與申述人分居多久了?」 「大約兩年多一點吧。 」登志臉色蒼白地答道。 「是你拒絕了對方呢,還是對方不來看你了呢?」 「是淺黃不來看我的。 」 「是不是這麼回事呢:因為你死乞白賴地要對方認領雅士,所以雙方產生了矛盾?」 「也許是吧。 」 「你從一開始就對申述人沒有愛情,對嗎?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是爲了金錢才開始接近申述人的。 」 「反對剛才的提問!」登志的律師原田提出了抗議。 「抗議有效。 申述人的代理人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辭。 」 「明白了。 那麼換一種提問方式。 申述人不再來看你了。 但是申述人卻一直將生活費通過他人交到你的手中。 在這一點上你有異議嗎?」 「沒有。 」 「金額是多少?」 「每月二十萬日元。 」 「是誰把這筆錢交到你的手上的?」 「是公司的員工末摘廣道。 」 「好,關於本項事宜,我要求向末摘廣道進行取證。 」 於是決定對末摘進行調查取證。 末摘廣道坐在證人席上。 登志知道,自己的律師原田正以非難責備的目光從側旁盯著自己的臉。 「姓名?年齡?」 「末摘廣道。 二十歲。 」廣道臉色蒼白地答道。 「證人是否接受了廠長的委託每月將生活費送到被申訴對象的家中?」 「是的。 」廣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證人是哪月哪日與被申訴人發生肉體關係的?」這是一種鏗鏘有力不容反駁的語調。 「……」 「回答!」 「是第二次去送錢的時候。 」聲音聽起來微弱可憐。 「講述一下當時的情景!要詳詳細細地講。 這對了解本案被申訴對象的精神世界是必不可少的。 」 「反對!」 「反對無效。 」審判員對原田的異議不屑一顧。 原田看了登志一眼。 關於和淺黃以外的男性關係,原田不知執拗地問了登志多少遍。 不管出現什麼狀況,作為律師來講都應該做到未雨綢繆,有備無患,否則便難以戰勝對方。 登志的回答是沒有其他男人。 「第二次去送錢的晚上……」 登志住的公寓也在櫻丘。 登志住在六樓。 接過錢后登志給廣道沏了杯咖啡。 廣道在哄雅士玩。 這時背後傳來了登志的聲音。 「一起吃頓晚飯好么?」 廣道住在小區內,於是便留在登志處一起吃了頓晚餐。 餐桌上擺上了葡萄酒。 廣道不勝杯酌,被勸無奈勉強喝了兩杯。 登志也喝了一些。 談話的內容多是一些公司內部的話題。 不過,登志沒有訊問廠長淺黃的近況。 飯後,兩個人離開餐桌坐到沙發上。 登志的臉龐因葡萄酒的緣故看上去宛若桃花盛開。 她將身子靠近廣道坐了下來。 廣道從未接觸過女人。 但他知道登志現在的心思是在男人身上。 他感到心跳不已,對方畢竟是總經理的外室。 「我要回去了。 」廣道站起身來,說道。 登志迅速地堵住了廣道的去路。 她緊緊地盯著廣道,並把雙手搭到廣道的肩膀上。 廣道被摁倒在沙發上。 登志的唇緊緊地貼到廣道的唇上。 廣道的舌頭被對方吸吮著。 廣道徹底地懵了。 待他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牛仔褲已被脫了下去。 廣道也曾掙扎了片刻,但無濟於事。 對方在他的耳畔低聲囁嚅著:「聽話,乖乖地。 」 廣道羞赧地閉上了雙眼。 他被脫得一絲不掛,並被帶到了淋浴間里。 在淋浴間里廣道也一直閉著雙眼。 兩條腿不住地顫抖著。 登志從頭到腳仔細地擦洗著廣道的身體。 「太棒了!」登志夸道。 廣道被帶到寢室裡。 在那裡,他第一次嚐到了女人的滋味。 兩人的密會便始於那一天。 廣道于第二天又一次造訪了登志家。 因為對方邀請他再來。 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他無法將登志那甘美的肉體從腦海中抹除。 廠長與登志已處在絕緣的境地。 不必擔心他會突然闖到登志處。 即便他來,廣道也不會斷絕與登志的往來。 他已經成了登志的俘虜。 睡覺時也好,醒著時也罷,腦子裡裝的全是登志的事。 「也就是說,證人自接受申述人的委託到被申述對像家送生活費的第二次起直至今日一直與被申述對像保持著肉體關係嘍?」 「是的。 」廣道低頭答道。 「雖說是第二次,其實也就是申述人不再去看被申述對象的第三十二天。 從兩年前的七月二十四日起,申述人不再登被申述對象的門。 次日,證人送去了第一次生活費。 第二次是在八月二十五日。 對吧?」 「是的。 」 「現在仍然和被申述對像保持著肉體關係嗎?」 「是的。 」 「提問終了!」吉井回到座位上。 「撒謊!」登志突然站起身,大聲喊叫起來。 「我想向被申述對像提幾個問題,可以嗎?」原田請求道。 「好吧。 」審判員勉強應允道。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翰林院 inspier.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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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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